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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富二代的女孩:有點小錢,有點小渣1

時間回到小禮故事的開始,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在那家臺灣菜館,午日的陽光從玻璃屋頂肆意地傾瀉下來,在一片明亮和鮮艷中,小禮、小渣和綰綰忽然推開門,走進了我的生命裏。

飯後,小禮和綰綰先行離開去試禮服,我原本打算回家,小渣卻忽然說,還沒去過你們學校,沒事的話不如帶我去逛逛?

在我看來,他和小禮這樣的富二代,對於有錢的、長得好的男男女女,都已經有點審美疲勞了。唯獨我國高考製度還是一片神聖的凈土,容不得太多場外加持,也不是有錢能辦大事的。像小渣這樣高考只考上私立大學的學渣,更加對top2充滿了獵奇,很想看看我們這些書呆子都在裏面幹嘛呢。

我那時還沒談過正經的戀愛,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搭訕。不過,即使拋開家境,小渣人高腿長,皮膚還挺白,是個不難看的小青年。他喜歡把頭發抓得硬硬的,笑起來就有點女孩子喜歡的那種拽。所以,料想這種男孩看不上我這樣相貌普通的女的,左右無事可做,我就帶他回了趟學校,就當是滿足有錢人的好奇心了。

本科四年給不少朋友同學當過導遊,早就對遊客路線輕車熟路,不過今天帶的這個遊客比較脫線,放著好好的湖邊不去,大講堂不拍照,紀念品也不買,非要看看我平時真上課的教室什麽樣,買零食的小超市也鉆進去半天不出來。到後來明明才下午四點,硬要刷我的飯卡在最接地氣的面食部吃了一碗面。

後來在美國時,小渣有一次提起這半日遊時說,就是那天開始,我覺得你真挺好的,雖然是學霸,但是一點也不裝。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就是你長得有點,嗯,也挺學霸的。

我和小渣剛認識時,他嘴巴還不敢這麽厲害,無非就是客氣地把我送回家而已。那之後,我們在北京也沒有再見面,但小渣開始經常給我打電話,後來幾乎是每天都要聊一兩個鐘頭,和他聊天逐漸變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除了後來住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我都是抱著滾燙的手機入睡的。

我們聊的最多的,是商量租房子的事,美國的房子大部分是不帶家具的,但也有少數給留學生的社區帶基本家具。我只圖省事,選擇和別人在留學生社區合租了雙臥雙衛。而小渣的核心訴求是離學校近可以睡懶覺。最後,他在學校步行距離租了單間。

快出發了,我在華人bbs上看到組織了老生開車去接新生,便猶豫著問小渣是不是我也應該報名。只記得電話那頭他不屑地哼了幾聲,像是想說什麽又沒說,最終勉強冒了一句,還是我接你吧。

當時小禮六月份就回到美國了,小渣提前了大半個月過去。最晚的是我,開學前一周才到。落地時是當地下午四點多,我被小渣領到停車場,意外的看到了一臺x5。

即使知道他家裏做生意的,小渣在北京只開了個天籟,所以我看到一臺好車還是有點驚訝的。後來發現,小渣在北京時有他爸盯著、很低調,到了國外就各種放飛,比如下半學期他就把那輛開了兩年的x5換成了路虎。

小渣帶我在校園裏兜了一圈風,就直接送我回訂好的房子。我合租的室友已經到了,熱情的下樓迎接我們。我看到她的眼神在小渣的車上轉了好幾個圈,臉上笑容更燦爛了。

不過,小渣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可能更長。那確實是個美女,就叫她妍妍吧,因為屬實配得上嬌艷極妍這樣的詞。妍妍很高也很白,吊帶紅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一頭大波浪,臉上是整齊的濃妝,能看得出五官是那種端正標準的美。

後來我才知道,妍妍自己在屋裏也穿的這麽隆重,一般都是在跟在香港的男朋友視頻。那天小渣幫我把行李擡上樓,沒呆一會兒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倆什麽時候又有了接觸,但沒過兩天,我就在Facebook上發現,小渣已經關註了妍妍。

剛到美國的第一周,是很多新生來回跑斷腿的日子。安頓生活的每一樣事都要從頭學起,語言是障礙,社會規則是障礙,交通更是障礙。在大農村型的城市裏,沒有車,去哪兒隨便辦點事都極為不便。

在我落地後轉天,一睜眼小渣的電話就到了,說帶我辦手續去。有了他帶著,我就像個傻子,什麽也不用想,甚至英語都不用說,只在需要真人簽字、刷臉的時候出現,用了兩個白天就把所有的瑣碎手續都辦妥了。

十幾年過去,至今一閉眼我仍然能想起,在那個驕陽似火的夏天,小渣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他走在前面帶路,我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走過寬闊的停車場,走向一個個低矮的小房子。遠處是無邊無際的高架路,湛藍的天空,和流火般的熱浪。跑完幾個地方,兩人都熱得沒胃口吃飯,坐在subway啃三明治。我訕訕地說,這兩天,讓你太辛苦了,我請你吃頓好的吧。

小渣專心地把他不喜歡的洋蔥挑出來,一邊抱怨墨西哥大姐沒聽到免洋蔥,一邊隨口說,學霸,等期末考試你拿個A吧,就算感謝我了。

一切辦妥,在新生最忙的那些天我反而無所事事了。發現步行唯一能到的消遣場所就是超市後,我開始把小渣來找我當成了生活中的指望。畢竟他有車,他能帶我去更多的地方。

然而,從第三天起,他不來了。

我那時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小渣或許是喜歡我的,因為他依然天天給我打電話。

小渣性格開朗,能說會道,他樂意分享生活中有趣或不尋常的小事,也願意聆聽。有時候,他一睜眼就撥來電話,我在這頭聽著他洗漱、開電腦,念叨他要選的那門最火的課只剩候補位,網購的電腦桌卡在鄰州不動了,中午準備做個照燒汁肥牛飯。

我在電話這頭等著,以為他打過來聊一會就要約我出去。可是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我仍在原地聽著他的生活興致勃勃,豐富緊湊,自由如風。他甚至即興開車去Bestbuy買耳機,全程沒掛斷過電話,都不曾想過來接上我一起,哪怕我就住在離他車程二十分鐘的地方。

就這樣,在那間簡單的臥室裏,斷斷續續打了五天電話,把雪白的墻壁都快看出花之後,小渣終於用他的行為藝術讓我徹底明白,他活得很自在,他不需要我。

有了這份清醒的認知,再加上開學了,時差倒過來腦子更清爽了,我便不再把小渣當作生活指望。沒有你,難道我還不過了?

開學後我陸續加入了一些學生組織,認識了不少人。甚至在craiglist上買東西時還認識了本校的白人小哥,作為食物鏈頂端的亞裔女孩體驗了幾次約會外國人。

直覺告訴我,很多男留學生雖然乍一看人模狗樣,小刀叉使得嗖嗖的,小英語講得溜溜的,然而本質上還是對資源不擇手段的人,因為底子還是不夠富。開學不久,bbs就爆出一個帖子,接機小學妹的某老哥求愛不成,把她強x了。而我還跟他晚上約出來吃過飯,想想十分後怕。

約會白人小哥,也會有文化差異和語言障礙造成的坑。有一次小白請我去看橄欖球賽,我被幾萬名觀眾在學校體育場爆發的吶喊、口號、歌聲深深震撼,但結束後,才發現周圍公共交通都被封鎖了。這時小白提議,不如去他在附近的公寓坐坐喝杯酒。

那時天色已黑,挾裹在人流裏走出一段距離,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身在何方。明知跟他回公寓是個危險的選擇,可沒有公交我也回不了家,總不能睡大街上吧。

情急之下,我撥通了小渣的電話,求他無論如何接我一趟。那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我聽到那頭有女孩的聲音,也顧不得那麽多。小渣說馬上過來,讓我別跟小白走,但離他能到至少得有半小時。

我費了老大勁擺脫小白,等到小渣終於出現時,感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等走到車前,我習慣性地拉開副駕駛的門,那一瞬間簡直後悔不如徒步回家算了。只見妍妍穿著小吊帶、迷你短裙,正坐在那裏玩手機呢。

嫁富二代的女孩:有點小錢,有點小渣1:等您坐沙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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