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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麒元:中國經濟面臨什麽樣的挑戰?

我們今天的中國仍然處在新殖民主義的末期,我們沒有從歷史中走出來,沒有完成歷史的超越。

我們的地租製度,我們完整的與地租相配合的政治製度、經濟製度,甚至包括文化,都仍然在歷史的大周期裏面。

今天談第三個關於中國經濟問題的挑戰。

我將近一半的時間花在經濟史上面,沒有哲學高度,沒有歷史縱深。

想來理解經濟問題其實是困難的,研究經濟史就必須進行斷代。

當代的或者是近現代的西方經濟史和它的政治是是一體的。

我們將過去五百年的歷史概括為西方殖民史,或者是類似於像中國的這樣的歷史。

處在一個殖民歷史的大的周期裏面。

從鴉片戰爭到現在,中國開始進入半殖民地。

到今天,我們並沒有從殖民史中走出來,整個西方的殖民史,我將它分為三段。

第一段,這個分段是馬克思做的,是古典殖民歷史。

古典殖民歷史的特征是殺人。留地就是西方殖民者將土著全部殺掉,只要土地,所以出現了北美的印第安人的慘遭滅絕。

當然,在澳大利亞,新西蘭土著的滅絕到到了十七世紀,馬克思所說的古典殖民結束了。

進入現代殖民。現代殖民就是留人留地,但是人呢留下來的人喪失主權。

所以就像印度這樣的地方喪失主權,或者是部分喪失主權,然後主權交給殖民者,自己成為勞動者,或者是買辦,或者是代理的管理者。

這件事情一直持續到一九四五年,一九四五年之後,我管他叫新殖民主義。

當然這是一個有爭議的概念。

薩義德他們定義它為後殖民主義,但是後這個字用起來可能不夠精準後,後應該是結束了之後,其實沒結束,是新殖民主義。

它和古典殖民和現代殖民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是資本殖民,不僅留人留地,而且你的主權不動,留人留地還留主權。

它只是一種資本控製。

一九四五年到現在,我們處在新殖民主義當中。

第三個問題就是我們用多長時間結束以美元霸權為代表的新殖民主義。很有意思。

新殖民主義的結束剛好跟中國結束地租經濟吻合了,就是我們徹底的結束了地租經濟之後,當人民幣從地攤經濟走向超市的時候啊,人民幣慢慢替代美元成為一個通貨的國際通貨的重要貨幣之一,或者是主要貨幣。

我們那個時候可能有資格討論結束新殖民主義的問題,但無論如何,我們預期在未來的二十年不會超過二零五零年,持續五百年的殖民歷史應該永遠的結束了。

這不光是中國人的使命,這是所有被殖民地的國家共同的使命。

我也希望他是我國的知識分子最崇高的使命。

不管你是學者專家,不管你是官吏還是商人,也不管你是普通人,應該有這樣的意識。

在哲學上,我們必須擁有主體性、適應性和創造性。

在香港的二十多年裏邊,我在香港,九五年來到現在二十七年,在二十七年裏邊,我看到一個被資本殖民的香港是多麽的慘烈。

雖然這個爭議很大,從九九年我也開始寫香港的超級地租開始。

那一刻,我們已經意識到香港未來的結果。

因為他被地租,兩代人被地租抽幹了,工業沒了,他們的財富抽幹了。

本來香港在一九八三年的時候,已經完整的超過了瑞士,進入了發達。

但是由於治理上的問題,請大家有空在香港去麥當勞道去看看十八號和三十六號。

那裏邊記載著香港最悲慘的一段歷史。

因為很多我們曾經崇拜尊重的人,他們缺乏真正的道德感、正義感,為了某些國家和某些集團的利益,很殘酷的設計了一整套的地租製度。

香港在這個地租製度上,一直到今天,四十年過去了。我的兩篇重要的文章,一篇是香港的超級地租,另外一篇是回到一九八三年,現在是二零二三年。

四十年過去了,我們無法掙脫香港的地租製度,這個製度包含了政治的設計,經濟的設計。

我們還在地租製度裏邊所說的一切不解決超級地租問題,其他的描述毫無意義。

我回到今天的主題,一個地方,不管你是多麽小,這個地方,一個國家、一個民族。

如果你意識不到歷史的斷代,你不知道你處在殖民主義之中,新殖民主義之中。

你雖然穿著西裝住著豪宅,你仍然是個奴隸,只不過你是新殖民主義下的一個奴隸,活得比較體面的一個奴隸。

作為一個歷史的人,作為一個哲學的人,毫無尊嚴可談,毫無尊嚴可言。

在新殖民主義下,很多的國家出了重大的問題。香港是作為一個地區出的問題。

一九八三年之後,香港為英國的走出經濟危機做出了非常了不起的犧牲。

我真的不能用了不起和偉大,因為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愚昧的行為,所以撒切爾夫人搞了撒切爾主義。

通過對香港進行地租製度的安排,從香港把錢偷走,英國得以完成私有化經濟振興。

另外一個悲慘的國家叫日本。

一九八五年,廣場協議已經成為殖民者的日本竟然被新殖民主義下的美國再次進行資本殖民。

日本到今天三十七年了,無法翻身,越來越差,因為被掏空了。

現在別人在問我,日本央行貨幣政策為什麽是這樣?日本的國債為什麽是這樣?

他在還債啊,那次被掏空了以後,日本政府為了讓他的國民和企業可以存活,日本政府背負了所有的負債,到今天還不完。

還有一個悲慘的國家叫蘇聯,他被解體了,以至於今天還要進行俄烏戰爭來處理歷史遺留問題。

俄烏戰爭難道不是新殖民主義的一道舊傷痕,只不過是在新的時候發作了。

我把它作為一個經濟問題提出來,是因為我們今天的中國仍然處在新殖民主義的末期。

我們沒有從歷史中走出來,沒有完成歷史的超越。

我們的地租製度,我們完整的與地租相配合的政治製度、經濟製度,甚至包括文化,都仍然在歷史的大周期裏邊。

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是金融殖民主義,而不是老歐洲式的舊殖民主義。

這是一場經濟戰爭,而不是軍事戰爭。

我們的責任是完成新的啟蒙,甚至可能是一次新的解放。

從殖民者手中拿回被資本控製了的那部分隱形的主權,完成中國主體性、適用性和創造性的再造,才能建設真正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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