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消逝的特殊富人群體煤老板:花錢無上限
有沒有什麽躺著就能賺錢的法子。
不管怎麽理解啊,這個姿勢聽上去可就有點犯法。
話說回來,今天我們要說的就是能躺著賺錢的一群人,不止躺著站著坐著趴著,甚至他們每一次呼吸啊都可能有鈔票入賬。
這群人啊就是煤老板,煤老板三個字的含義啊,那就基本等不同於行走的印鈔機。
在二零零七年煤價處於最高點的時候啊,每噸煤的凈利潤能到八百元左右。
假設一個小煤礦年產三十萬噸,那就是純賺三個億的利潤。
平均下來呢每天的收入在一百三十萬,能價值一輛保時捷。
你想每天只要把煤從地下開采出來就能賺錢啊。
這作為早期的資本家,這群沒老板們的財富是天然自帶著礦難壟斷跟暴力這些標簽的。
像山西柳林縣最有判頭的兩位煤老板,刑利斌和陳鴻誌被稱為南刑北陳。
聽起來有一種金庸世界的武俠感,南慕容北喬峰啊,但其實這兩位根本不是什麽英雄俠客。
刑利斌因為七千萬高調嫁女事件出名,後來因為腐敗被查,而陳鴻誌更是血腥暴力斂財,最後被判了死刑。還上了紀錄片啊,這個事兒呢已經是不可否認的共識了,犯法了就是犯法了,沒有什麽討論空間。
畢竟啊煤老板這個群裏最廣為人知的事情不是作惡,而是炫富。
這裏指的是部分的煤老板成員啊,他們花錢的手段啊堪稱是富豪界的一股泥石流,產生了一系列博人眼球的行為。
討論煤老板們畸形消費的江湖傳說啊,那個年代江湖上流傳的太多,煤老板們的傳說了,雖然大多數都無從考證,但絕對是足夠精彩。
煤老板是資本家,馬雲呢也是資本家。先講馬雲跟煤老板之間的故事啊,在馬雲創業初期啊,曾參加過一個煤老板組織的飯局。
那在酒桌上,煤老板說只要他喝下九杯白酒,就能拿到五十萬投資啊。
馬老板是文人出身,不善飲酒啊,最後是他的女秘書,喝了二十七杯,才將這件事情解決。
這個故事讓我感興趣的地方在於啊這是以煤老板為代表的傳統能源資本家和新生代精英資本家的碰撞,是兩個時代的交鋒。
不過呢酒桌文化至少還在我的接受範圍以內,我後面要講的才真的是讓我直犯迷糊。
因為基礎素質不高啊,加上媒體的渲染啊,大家認知中的煤老板都是粗俗霸道的形象。
像什麽買車要連售車小姐才能一起買,買樓呢,要把采光好的一整面全部拿下。
斥八億巨資,只為收藏二十件龍袍,團購二十輛悍馬等等啊,雖然上面的消息真真假假難以分辨啊,但煤老板喜歡悍馬這件事啊,肯定沒錯。
我覺得山西絕對是我國悍馬車登場率最高的城市。
二零零七今年啊山西一個煤老板的兒子結婚就是用十二輛悍馬組成的迎賓車隊,牌面十足啊,彪悍氣派。
連美國軍隊都在用啊,這些元素加在一起,絕對是煤老板買車的不二之選啊。
這個用悍馬車隊結婚的煤老板家族啊,發現在二零一九年他們全家都成了涉黑的a級通緝犯。
真是世事難預料啊,有些東西啊不需要我去評價他的是非對錯啊,時間最終都會給出答案。
我曾看過一本煤老板寫的書啊,叫做煤老板自述三十年。
作者老五呢是一個資深的煤老板,他在文中寫下了自己對同行的觀察。
山西的煤礦規模有大有小,煤老板呢也分三六九等。
他認為個人資產十億以下的老板最奢侈,最貪圖享受。
那些高調消費的大多數都是這群人,而個人資產十億以上的老板,卻一個比一個摳門。
請客呢要喝假酒,送禮呢要送假包,甚至讓司機把酒店上用過的擦臉毛巾都收起來,回去擦車。
蛋蛋就是書中記載的一個離譜故事啊,說有個家百億的煤老板思想守舊,就一直想要個兒子。
可他睪丸呢,先天不太對稱,聽說睪丸如果一大一小就只能生單一性別的胎兒。
於是他假借給礦工體檢的要求啊,對這個民間傳說啊展開了調研。
他讓體檢醫生偷拍了上萬張礦工生殖器的照片,並對他們的後代性別做了普查,以此來判斷自己的睪丸到底該往哪邊調整。
敢想敢幹,穩紮穩打,這真是硬核男人的代表。
上萬張蛋蛋的照片,那場面是何其狀況,我無法想象。
幫這個煤老板統計數據的那個人啊,是不是這輩子都活在蛋蛋的陰影裏面。
這個場面光想一想,都讓我覺得自己至少得折壽數十年啊,就是說這個煤老板收集完資料,不知得出了什麽結論。
他總之去做了一個睪丸的整形,就找了一個生過兒子的寡婦強強聯合啊,一番折騰以後啊,最終還是生了女兒。
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民間傳說啊,他就敢於調動這麽大的資源去做這樣的事兒啊,充滿了讓人費解的迷信跟韌性。不光煤老板讓人炫富啊,煤二代們炫富的能力絲毫不比他們的父輩差。
說在二零零九年上海的一次車展上,一個九零後女孩背著編織袋閑逛。
他請路人為他拍照以後啊,隨手從袋子裏掏出一把鈔票啊,表示是幫忙的感謝費。
你沒聽錯,那個編織袋裏啊是裝滿了百元大鈔。
這個女孩就是山西某煤老板的女兒。
之後,她在博客上表示自己帶著零花錢逛車展呢,合情合法,給拍照的路人錢呢也是尊重對方的勞動成果,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一種反感。
也許她真的是有現金購車的想法,給拍照者錢呢,也真的是出於感謝。大家知道煤老板的暴富啊是在二零零二年以後,這個九零後女孩的成長環境應該並不富裕,只是呢他們毫無準備的成為了億萬富翁。
手足無措下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感。
所以她會做出這些跟我們格格不入的行為,就像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一樣。
他們的衡量標準,你不在那個認識範圍內一樣無法想象。
一個山西煤老板,也是如此,他說不清自己有多少錢。那總感覺呢人生虛無沒有意義,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於是準備在山西的山溝裏修建一條標準的F1方程式的賽車道,帶著村子裏的煤老板一起玩賽車。
F1賽車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運動了。
雖然這事兒最終沒成,也燒了不少錢啊。
要說他是真的熱愛,我根本不信啊,大概率只是給自己找個事做罷了。
你能發現一些煤老板在暴富以後,是想要追求更進一步精神世界上的提升。
但有些事情呢就讓他們受困於此。
導演賈樟柯呢,在他的電影裏有太多反映煤老板時代的東西,比如穿西裝配布鞋的黑老大,這呢就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搭配。
再比如那個隨時帶著一個國標舞演員的山西富豪二勇哥啊,興致來了,他就要看一段激情的國標舞。
在他眼裏啊,國標舞代表著國際化,代表著優雅,穿西裝呢也代表著國際化。
在追求這種精神生活上的富足。
但同時二勇又住在小平房裏遇到困難,習慣找地痞流氓血平事,這呢又和穿布鞋一樣,是他骨子裏無法擺脫的。
尤其是在二勇的葬禮上啊,舞蹈演員大跳國標的場景啊,電影的魔幻程度是達到了頂峰。
二零零八年以後啊,國家開始對煤炭行業啊進行這個兼並重組,僅留下了頭部產業,一些規模較小的煤老板呢就被淘汰。
這些中間力量推出啊標誌著煤老板時代的結束,他們拿著上億的補償款退出了煤炭行業,據說最高的一筆補償應該超過八十個億。
這些煤老板呢嘗試向地產跟黃金轉型。
與此同時啊影視圈也闖進了一大批金主,賈樟柯,寧浩、曹寶平都來自山西,他們也和煤炭都有著割不斷的聯系。
尤其賈樟柯不光自己參與煤礦產業,如果你看過他的電影,你就會發現其中每一部電影啊幾乎都有煤老板的形象。
一次專訪中啊,賈樟柯說,二零零九年煤炭行業整改以後,他辦公室來過好幾批持有大量現金的煤老板,找他討論未來的出路。
有一次,同行者在介紹一個年輕人時啊,說他是實力是最差的,只有三個億的現金,對煤老板來說呢,搞影視也許是最理想的投資。
你想只需要花一點錢就能拍一部可能會紅的電影,還能讓女朋友當明星,或者是找個明星當女朋友,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進軍文化產業是優雅的另一種象征。
能洗一洗煤老板身上沒文化的標簽,這個時候影視業跟二勇哥的國標,在此刻完成了融合。
煤老板們進入影視圈呢,帶著極其鮮明的目的性,有的是在認真搞投資,但也有的只是為了造明星,玩明星,把自己的女朋友啊或者小蜜塞進劇組。
這群煤老板,可沒有現代精英資本家的偶像包袱,他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和現在頻繁爆出的醜聞相比啊,他們的行為雖然說是一樣的惡俗,但是哪怕讓你恨都恨的那麽具體。
反觀現在的一些互聯網資本家形象已經不再真實了,他們用更新的方式去使壞,壞的是悄無聲息,壞的是毫無痕跡。
煤老板的加入呢是間接促進了電影行業的蓬勃發展。
他們呢只要你滿足條件,對劇本創作毫不幹涉,容易打發,而且資金充足,但他們的任性跟惡習啊也帶來許多隱患,搞得整個行業是亂象叢生。
就說那段時間呢,每年大約有一萬部電影無法上線,是把財大氣粗煤老板也燒的是沒了脾氣,潮水退去之後,才知道誰在裸泳。
二零一二年到二零一四年啊,是煤老板集中落幕的時間,柳林的煤老板刑利斌七千萬嫁女兒、央視主持人朱軍跟周濤到場客串,各種明星獻唱慶賀。
其中陪嫁就包括六輛單價五百萬的法拉利。
盡管後面刑利斌出面辟謠說,婚禮的花費在一千五百萬左右,而六輛法拉利呢也只有兩輛是自己的。
煤老板這個群體,還是從幕後站到了臺前。
上帝呢給你的每一件禮物其實都暗中標好了價格高調嫁女的刑利斌,以及多位煤老板相繼因各種違法亂紀的事情而接受調查。
作為中國的富一代,煤老板們是時代的產物,但同時也是時代的棄物。
他們的發展史從窮到富,也是新中國經濟走向繁榮的一個縮影。
他們和美國西部大開發時的淘金潮很像,當年的淘金客和現如今的華爾街精英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群體。
他們都講究冒險精神,是有魄力跟有能力的人。
但擁有財富之後呢,又保持了一種草根心態,講究排場,貪圖享樂,被感情沖動付費,甚至明目張膽地滿足自己的欲望。
他們就像是現實版的西紅柿首富,落魄的小人物主角突然掉進錢堆,上演了一出讓窮人跟貴族都不太理解的瘋狂鬧劇。
這一現象背後的本質啊,其實正是因為財富累積的正常過程被跳過,背後隱藏的不斷自我教育,不斷打破認知,不斷突破格局的總和。
失去了這個過程,相當於沒有打好地基的大廈,很快就會倒塌。
每一個靠吃時代紅利起來的行業,最終都會像煤老板們一樣,成為短暫又輝煌的拋物線,曇花一現。
只有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打好地基的人,才能在時代的洪流中存活下來。
他們的消逝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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